第185章 大出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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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5章 大出血
剖腹產，八個月，前置胎盤，雙胞胎，每一個詞都是風險，最有可能就是大出血，孕婦和胎兒的危險性極大。
大夫問我，如果出現問題，保大人還是保孩子。
我堅定的回答：保孩子，我的兩個寶寶都必須活下來，他爸爸在外面等著。
大夫出去問小惠，小惠回答：保大人，大人。
大夫讓準備好輸血，萬一大出血，怕去血庫來不及。我和小惠都是 A 型血，小惠給部隊打電話，讓安排 A 型的血的戰友，結果來了二十幾個，後面還在陸續趕來，夏政委下命令：搶救一個母親和新生命是軍人義不容辭的責任。
我聽到第一個孩子哭聲的時候，興奮的想說話，想讓他們把孩子抱過來給我看看，可嘴巴張不開，眼皮也很重，閉上眼睛，仿佛看見的是另外一個世界。
滿地的鮮花，陽光明媚，照的人暖暖的，我在草地上笑著，小惠抱著雪娃在前面跑，我追著他，想對他說：我們有孩子了，孩子出生了，我聽到他的哭聲了，你去看看呀。可我發不出聲音，就卡在喉嚨處，急的我想去抓住他的胳膊。
可我的腳不聽話，似乎被繩子捆綁住了，每走一步幾乎都是兩只腳同時移動，小惠一個勁的往前走，甚至跑起來，越跑越快，我跟不上他，也喊不出聲。
突然太陽 沒有了，滿天星星，我伸手似乎就能觸摸到，我感覺有些冷，這裏的夜晚，很美，也很冷，沒有任何人，安靜的只有我的心跳，我的心跳好微弱，時快時慢，我有些累，想睡覺。
一件溫暖的大衣裹在我身上，是小惠，他站在我身後，軍大衣裹住我，他抱著我，我開始感覺都溫暖，在他懷裏安靜舒適的睡去。
他拍我的臉，拍的好痛，他從來舍不得這麽使勁拍我，今天怎麽了。
不能睡，曉曉，不能睡，跟我回家，回家再睡好不好。是小惠在我耳邊大聲喊，還那麽用勁的拍打我的臉。
好疼，你打的我那麽疼，我怎麽睡 呀，可我真的太困了，可不可以讓我睡幾分鐘，就幾分鐘，一會會就好。我想說，可話還是卡在喉嚨，出不來，發不出聲音，我看著小惠著急的樣子，無奈地點點頭，心裏說，好吧，我回家再睡，可你別再打我了，我疼！
眼皮沈重的不聽使喚，往下掉，小惠喊我的聲音也越來越遠。
再醒來，看見小惠的臉，不知道自己在哪裏，四周的環境好陌生，雖然心裏知道是小惠，但他的臉竟然那麽陌生。
我還是習慣性的去摸自己的肚子，肚子癟了，“我的孩子？”我驚呼。
“寶寶都在，好著呢，在嬰兒房。太受罪了，曉，真不該讓你生孩子，下輩子，咱們說啥也不要孩子了。我不想再看到你受罪了。”小惠的聲音把我拉了回來，他的聲音帶著哽咽。
“沒事，我這不是好著呢，活過來了嗎，就算萬一了，你不是還有兩個寶寶陪著嗎？”我試著說話，終於發出了聲音，眼淚也順著眼角滑落
小惠用手指壓住我的嘴唇，不讓我亂說話。
兩個護士進來，把孩子放在我身邊，笑著說：“好漂亮的兩個小寶寶，都洗幹凈了，也都檢查了，除了體重較輕，其他都很健康，你這個媽媽挺厲害的，生了兩個小棉襖，抱過來給你看看。”
小惠有些不敢去碰孩子，我問他：“你害怕她們？那麽小，多可愛。你抱抱她們吧。”
“太小了，我怕，不會抱。”小惠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沒事，我來教你，手托著寶寶的脖子和頭，另一只手抱著腰和小屁股，對，就這樣，挺好的。”小護士教小惠抱孩子。
我覺得有點奇怪，雪娃和玥玥在月子裏的時候，小惠都抱過，怎麽現在如此矯情。
護士讓我們看完，抱著孩子走了。
“小惠，你不喜歡孩子，你都不願意碰她們。”我說話的同時眼淚就出來了。
“不是，我喜歡，怎麽可能不喜歡，但我更害怕失去你，因為她們，我差點失去你，失去你。大夫問我保大人還是保孩子，我的心都要碎了，沒辦法我只能選擇你，可你選擇是保孩子，大夫盡全力保住了你和孩子。我害怕孩子知道我當時放棄了他們。”小惠有些語無倫次，似乎還在剛才的情緒裏沒有出來。
我特能理解小惠的心情，我何嘗不是呢，那時候我能做的唯一選擇就是保孩子，而小惠面對孩子和我，他的選擇該多痛苦。我拍拍他的手：“放心吧，孩子們都能理解，你是為了她們的媽媽，我替她們謝謝你。”
小惠一下抱住我哭出了聲，一個大男人哭得像個孩子似的。
後來，我才知道，我在裏面大出血，休克，在外面的小惠簽病危通知書，之後又通知如果出血不止，可能會切除子宮。
我在鬼門關裏轉悠了多久，小惠就在外面被折磨了多久。
這些都是我醒過來之後，姐姐給我說的。
姐姐說：“小惠真的是喜歡你到命裏了，寧願要你不要孩子。”
“姐，我的子宮到底切掉了沒有，小惠說沒有，我不相信，我覺得他在安慰我。”
“沒有，好好的在呢，等你滿月了來月經就知道還在不在了，放心吧，沒切。”姐姐的眼神有些躲閃，她喜歡說謊，但 她說謊從來都能看的出來。
下午，大夫進來，看望我，我確認了子宮被切除。
大夫安慰我說；除了沒有月經，不能再生孩子，其他什麽都不影響，你依然年輕漂亮，，因為暖巢我們都給你保住了。
可我還是眼淚汪汪的抽泣了起來。
大夫看我哭，繼續安慰我：“你看我，十幾年前就切除了子宮，而且我還沒有孩子，不也是活的好好的，別有任何思想負擔，你有兩個天使般的寶貝，還有一個視你為生命的丈夫，多少人想羨慕你呢。”
大夫走了，我 還是想不通，沒有了子宮，我會以火箭般的速度衰老的，也許幾年後我就可能衰老成五六十歲，不敢想，太可怕了。
“可我的零件少了一個，我會很快的變成老太太的，小惠，我要不了多久就成奶奶了。”我嘀嘀咕咕地邊哭邊說。
“傻瓜，你剛才沒聽大夫說嗎，不會的，女性雌激素全靠暖巢，你的暖巢都保住了，只是切除了子宮，因為二次出血太嚇人了，我們這邊給你輸血，你那邊不停的大出血，唯一保命的辦法就是切除。曉，以後不會有任何影響，我向你發誓！”
手術第八天，我出院了。母親安排，讓我回四合院坐月子，說母親和小嬸既可以照顧我也可以照顧家。只是辛苦小惠每天回這邊來。
回到四合院的家，母親早就和小嬸收拾好了臥室，房間很暖和，自己燒鍋爐就是好，可以隨時給房間送暖。
小嬸負責給我做月子飯，母親負責幫我給孩子餵奶，我自己的奶水不足，孩子吃不飽，只能增加奶粉。我不想讓母親這樣辛苦，畢竟她自己的身體也不好。我讓小惠去找專門帶孩子的保姆，小嬸知道了，說啥也不同意，她堅持讓 母親晚上回家睡覺，她住在我家和我睡在一個房間，晚上方便給孩子餵奶。
還有兩天滿月，小惠的母親到了，進門看到孩子，抱著就笑，笑著笑著又哭了。
滿月了，孩子胖了，小嬸瘦了一大圈，母親操持著給辦了一桌滿月酒。
小嬸和小惠的母親一人抱一個，喜氣洋洋的。
母親說：“我的外孫女滿月，第一件事給她們倆起名字。小惠媽媽，你先來。”
小惠母親笑著說：“我最不會起名，讓孩子外公起吧。”
父親沒聽見，弟弟先說了：“別讓老爹起，現在的娃娃名字都特別洋氣，二姐二姐夫是咱家文化最高的，讓人家自己起最合適。”
父親卻聽到了，直接說：“我來，這兩個漂亮女娃，起個小名字，一個叫......”
“你就算了吧，起個名字土氣的要命，昨天給我說叫什麽運運，說是孩子運氣好，都到我家，還有一個叫什麽易易，說是意外。”母親打斷父親笑話父親。
父親有些不高興的看了眼母親：“我覺得挺好聽的，我們家三個孩子的名字都是我起的，誰都說好聽。”
我戳了下小惠，小惠站起來到父親跟前，彎下腰，對著父親的耳邊說：“爸，您起的名字好，我和曉曉也和您想到一塊了，老二小名叫蕓蕓，和您起的運運一樣，大名惠曉蕓，老大姓王，叫王曉琪，小名就叫易易。”
父親很得意地看著母親，母親笑著：“蕓蕓，好聽，老大也別叫易易了，就叫琪琪吧。”
小嬸又點不確定地問我：“老大跟你姓，人家媽媽同意嗎？”
“小惠的意見，讓老大跟我姓，老二跟他姓。我覺得無所謂，跟誰姓都可以。他媽沒意見。”
於靜說的弟弟：“你看看人家小惠，多體貼你二姐，你好好學學。”
弟弟笑著說：“你也生一個老二，讓老二跟你姓不就得了。”
“好，我生個兒子，跟我姓。”
“兒子跟我姓，閨女跟你 姓。”弟弟笑著和於靜爭起來。
飯後，母親問我：“你幹嘛非要讓一個孩子跟你姓呢？都姓惠才是對的。”
“媽，這是小惠的意思，我想都沒想，他說，這孩子是我拿命換來的，應該跟著我姓。”
“這孩子，真仁義。”母親感嘆到。
琪琪和蕓蕓屬於同卵雙胎，長的幾乎一樣，最開始的時候，我分不出來，後來我在一個孩子手腕上系一根紅絲帶，開始註意兩個孩子的特點，兩個月的時候，我已經能準確無誤地分辨出兩個孩子了，在我眼裏她們倆越長越不像，除了臉型和皮膚，其他都不同。
琪琪文靜點，乖巧點，膽子也小，愛哭，笑起來的時候右邊酒窩深，眼睛略微細長，蕓蕓搗蛋、活潑、眼睛圓點，超級愛笑，兩個酒窩不分深淺。兩個人的小表情一看就知道誰是誰了，就是睡覺了，都能看出來。
父親和母親有時候會弄錯，小嬸能分清，雪娃和玥玥都能分清，這兩個小姐姐對兩個小妹妹簡直喜歡的不得了，每天看著不願意離開。
小嬸一直幫我帶孩子，非常辛苦，我決定百天後上班，兩個孩子必須請保姆，而且還必須放在四合院，這裏小嬸和母親都可以幫著搭把手。也或者說，有自己家人看著，保姆也不敢對孩子做什麽過分的舉動。
請保姆非常難，小姑父給帶來了一個小女孩，不到二十歲，看上去挺老實，從地州農村來，會做飯做家務帶小孩，還上過初中。
女孩子叫魏小花，祖籍甘肅人，做家務挺幹凈。有母親和小嬸看著，我和小惠留下了小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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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出去問小惠，小惠回答：保大人，大人。
大夫讓準備好輸血，萬一大出血，怕去血庫來不及。我和小惠都是 A 型血，小惠給部隊打電話，讓安排 A 型的血的戰友，結果來了二十幾個，後面還在陸續趕來，夏政委下命令：搶救一個母親和新生命是軍人義不容辭的責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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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地的鮮花，陽光明媚，照的人暖暖的，我在草地上笑著，小惠抱著雪娃在前面跑，我追著他，想對他說：我們有孩子了，孩子出生了，我聽到他的哭聲了，你去看看呀。可我發不出聲音，就卡在喉嚨處，急的我想去抓住他的胳膊。
可我的腳不聽話，似乎被繩子捆綁住了，每走一步幾乎都是兩只腳同時移動，小惠一個勁的往前走，甚至跑起來，越跑越快，我跟不上他，也喊不出聲。
突然太陽 沒有了，滿天星星，我伸手似乎就能觸摸到，我感覺有些冷，這裏的夜晚，很美，也很冷，沒有任何人，安靜的只有我的心跳，我的心跳好微弱，時快時慢，我有些累，想睡覺。
一件溫暖的大衣裹在我身上，是小惠，他站在我身後，軍大衣裹住我，他抱著我，我開始感覺都溫暖，在他懷裏安靜舒適的睡去。
他拍我的臉，拍的好痛，他從來舍不得這麽使勁拍我，今天怎麽了。
不能睡，曉曉，不能睡，跟我回家，回家再睡好不好。是小惠在我耳邊大聲喊，還那麽用勁的拍打我的臉。
好疼，你打的我那麽疼，我怎麽睡 呀，可我真的太困了，可不可以讓我睡幾分鐘，就幾分鐘，一會會就好。我想說，可話還是卡在喉嚨，出不來，發不出聲音，我看著小惠著急的樣子，無奈地點點頭，心裏說，好吧，我回家再睡，可你別再打我了，我疼！
眼皮沈重的不聽使喚，往下掉，小惠喊我的聲音也越來越遠。
再醒來，看見小惠的臉，不知道自己在哪裏，四周的環境好陌生，雖然心裏知道是小惠，但他的臉竟然那麽陌生。
我還是習慣性的去摸自己的肚子，肚子癟了，“我的孩子？”我驚呼。
“寶寶都在，好著呢，在嬰兒房。太受罪了，曉，真不該讓你生孩子，下輩子，咱們說啥也不要孩子了。我不想再看到你受罪了。”小惠的聲音把我拉了回來，他的聲音帶著哽咽。
“沒事，我這不是好著呢，活過來了嗎，就算萬一了，你不是還有兩個寶寶陪著嗎？”我試著說話，終於發出了聲音，眼淚也順著眼角滑落
小惠用手指壓住我的嘴唇，不讓我亂說話。
兩個護士進來，把孩子放在我身邊，笑著說：“好漂亮的兩個小寶寶，都洗幹凈了，也都檢查了，除了體重較輕，其他都很健康，你這個媽媽挺厲害的，生了兩個小棉襖，抱過來給你看看。”
小惠有些不敢去碰孩子，我問他：“你害怕她們？那麽小，多可愛。你抱抱她們吧。”
“太小了，我怕，不會抱。”小惠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沒事，我來教你，手托著寶寶的脖子和頭，另一只手抱著腰和小屁股，對，就這樣，挺好的。”小護士教小惠抱孩子。
我覺得有點奇怪，雪娃和玥玥在月子裏的時候，小惠都抱過，怎麽現在如此矯情。
護士讓我們看完，抱著孩子走了。
“小惠，你不喜歡孩子，你都不願意碰她們。”我說話的同時眼淚就出來了。
“不是，我喜歡，怎麽可能不喜歡，但我更害怕失去你，因為她們，我差點失去你，失去你。大夫問我保大人還是保孩子，我的心都要碎了，沒辦法我只能選擇你，可你選擇是保孩子，大夫盡全力保住了你和孩子。我害怕孩子知道我當時放棄了他們。”小惠有些語無倫次，似乎還在剛才的情緒裏沒有出來。
我特能理解小惠的心情，我何嘗不是呢，那時候我能做的唯一選擇就是保孩子，而小惠面對孩子和我，他的選擇該多痛苦。我拍拍他的手：“放心吧，孩子們都能理解，你是為了她們的媽媽，我替她們謝謝你。”
小惠一下抱住我哭出了聲，一個大男人哭得像個孩子似的。
後來，我才知道，我在裏面大出血，休克，在外面的小惠簽病危通知書，之後又通知如果出血不止，可能會切除子宮。
我在鬼門關裏轉悠了多久，小惠就在外面被折磨了多久。
這些都是我醒過來之後，姐姐給我說的。
姐姐說：“小惠真的是喜歡你到命裏了，寧願要你不要孩子。”
“姐，我的子宮到底切掉了沒有，小惠說沒有，我不相信，我覺得他在安慰我。”
“沒有，好好的在呢，等你滿月了來月經就知道還在不在了，放心吧，沒切。”姐姐的眼神有些躲閃，她喜歡說謊，但 她說謊從來都能看的出來。
下午，大夫進來，看望我，我確認了子宮被切除。
大夫安慰我說；除了沒有月經，不能再生孩子，其他什麽都不影響，你依然年輕漂亮，，因為暖巢我們都給你保住了。
可我還是眼淚汪汪的抽泣了起來。
大夫看我哭，繼續安慰我：“你看我，十幾年前就切除了子宮，而且我還沒有孩子，不也是活的好好的，別有任何思想負擔，你有兩個天使般的寶貝，還有一個視你為生命的丈夫，多少人想羨慕你呢。”
大夫走了，我 還是想不通，沒有了子宮，我會以火箭般的速度衰老的，也許幾年後我就可能衰老成五六十歲，不敢想，太可怕了。
“可我的零件少了一個，我會很快的變成老太太的，小惠，我要不了多久就成奶奶了。”我嘀嘀咕咕地邊哭邊說。
“傻瓜，你剛才沒聽大夫說嗎，不會的，女性雌激素全靠暖巢，你的暖巢都保住了，只是切除了子宮，因為二次出血太嚇人了，我們這邊給你輸血，你那邊不停的大出血，唯一保命的辦法就是切除。曉，以後不會有任何影響，我向你發誓！”
手術第八天，我出院了。母親安排，讓我回四合院坐月子，說母親和小嬸既可以照顧我也可以照顧家。只是辛苦小惠每天回這邊來。
回到四合院的家，母親早就和小嬸收拾好了臥室，房間很暖和，自己燒鍋爐就是好，可以隨時給房間送暖。
小嬸負責給我做月子飯，母親負責幫我給孩子餵奶，我自己的奶水不足，孩子吃不飽，只能增加奶粉。我不想讓母親這樣辛苦，畢竟她自己的身體也不好。我讓小惠去找專門帶孩子的保姆，小嬸知道了，說啥也不同意，她堅持讓 母親晚上回家睡覺，她住在我家和我睡在一個房間，晚上方便給孩子餵奶。
還有兩天滿月，小惠的母親到了，進門看到孩子，抱著就笑，笑著笑著又哭了。
滿月了，孩子胖了，小嬸瘦了一大圈，母親操持著給辦了一桌滿月酒。
小嬸和小惠的母親一人抱一個，喜氣洋洋的。
母親說：“我的外孫女滿月，第一件事給她們倆起名字。小惠媽媽，你先來。”
小惠母親笑著說：“我最不會起名，讓孩子外公起吧。”
父親沒聽見，弟弟先說了：“別讓老爹起，現在的娃娃名字都特別洋氣，二姐二姐夫是咱家文化最高的，讓人家自己起最合適。”
父親卻聽到了，直接說：“我來，這兩個漂亮女娃，起個小名字，一個叫......”
“你就算了吧，起個名字土氣的要命，昨天給我說叫什麽運運，說是孩子運氣好，都到我家，還有一個叫什麽易易，說是意外。”母親打斷父親笑話父親。
父親有些不高興的看了眼母親：“我覺得挺好聽的，我們家三個孩子的名字都是我起的，誰都說好聽。”
我戳了下小惠，小惠站起來到父親跟前，彎下腰，對著父親的耳邊說：“爸，您起的名字好，我和曉曉也和您想到一塊了，老二小名叫蕓蕓，和您起的運運一樣，大名惠曉蕓，老大姓王，叫王曉琪，小名就叫易易。”
父親很得意地看著母親，母親笑著：“蕓蕓，好聽，老大也別叫易易了，就叫琪琪吧。”
小嬸又點不確定地問我：“老大跟你姓，人家媽媽同意嗎？”
“小惠的意見，讓老大跟我姓，老二跟他姓。我覺得無所謂，跟誰姓都可以。他媽沒意見。”
於靜說的弟弟：“你看看人家小惠，多體貼你二姐，你好好學學。”
弟弟笑著說：“你也生一個老二，讓老二跟你姓不就得了。”
“好，我生個兒子，跟我姓。”
“兒子跟我姓，閨女跟你 姓。”弟弟笑著和於靜爭起來。
飯後，母親問我：“你幹嘛非要讓一個孩子跟你姓呢？都姓惠才是對的。”
“媽，這是小惠的意思，我想都沒想，他說，這孩子是我拿命換來的，應該跟著我姓。”
“這孩子，真仁義。”母親感嘆到。
琪琪和蕓蕓屬於同卵雙胎，長的幾乎一樣，最開始的時候，我分不出來，後來我在一個孩子手腕上系一根紅絲帶，開始註意兩個孩子的特點，兩個月的時候，我已經能準確無誤地分辨出兩個孩子了，在我眼裏她們倆越長越不像，除了臉型和皮膚，其他都不同。
琪琪文靜點，乖巧點，膽子也小，愛哭，笑起來的時候右邊酒窩深，眼睛略微細長，蕓蕓搗蛋、活潑、眼睛圓點，超級愛笑，兩個酒窩不分深淺。兩個人的小表情一看就知道誰是誰了，就是睡覺了，都能看出來。
父親和母親有時候會弄錯，小嬸能分清，雪娃和玥玥都能分清，這兩個小姐姐對兩個小妹妹簡直喜歡的不得了，每天看著不願意離開。
小嬸一直幫我帶孩子，非常辛苦，我決定百天後上班，兩個孩子必須請保姆，而且還必須放在四合院，這裏小嬸和母親都可以幫著搭把手。也或者說，有自己家人看著，保姆也不敢對孩子做什麽過分的舉動。
請保姆非常難，小姑父給帶來了一個小女孩，不到二十歲，看上去挺老實，從地州農村來，會做飯做家務帶小孩，還上過初中。
女孩子叫魏小花，祖籍甘肅人，做家務挺幹凈。有母親和小嬸看著，我和小惠留下了小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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